创业源泉网本报记者 罗辑 北京报道
日前创业证券，第一创业（002797.SZ）公告称，股东航民集团计划减持第一创业股份不超过5385万股，占第一创业总股本比例不超过1.28%。自2019年5月第一创业首发原始股东全部解禁以来，除首创集团外，能兴控股、华熙昕宇、航民集团陆续减持，致使首创集团的持股集中度上升（注：指单一股东较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之差扩大）。叠加2020年7月定增，北京国资旗下首农食品、北京京国瑞进入，至此北京国资已间接持有第一创业股权达22%左右。对于没有实控人、股权分散的第一创业而言，这些新晋的持股5%以下股东，6个月限售期将满（2021年1月22日解禁），其持股动向将带来第一创业股权结构的进一步变化。
对于股东减持及后续影响，《中国经营报》记者采访第一创业方面，公司相关人士表示，关于股东减持等重要事项以公告为准。
股权分散加剧
2016年第一创业上市，2019年5月包括首创集团、能兴控股、华熙昕宇、航民集团等在内的原始股东限售期满，约15.84亿股剩余的限售股全部解禁。而至此，这四家在股东列表中排在前四的股东中，除首创集团外，其余三家开始了陆续减持。
彼时（2019年5月13日）华熙昕宇、首创集团、能兴控股、航民集团分别持有第一创业15.41%、13.27%、8.49%、7.06%的股权，分别为第一到第四大股东。随后能兴控股率先启动减持计划，随后是华熙昕宇，到2019年11月航民集团也启动了减持。
到2020年7月第一创业定增前，第一创业的股东列表因上述减持，从第一大股东到第四大股东完成了“全员轮换”。其中首创集团一股未减，以原封不动的持股比例13.27%位列第一大股东、华熙昕宇持股比例下降到9.28%，位列第二大股东，航民集团持股比例仅剩5.97%，位列第三大股东、能兴控股则以4.25%的持股位列第四大股东。
第一大股东、首创集团持股比例与其他单一股东也就此拉开差距。
而考虑定增时，也只有首创集团参与，其发行对象之一，相对其他三位原始股东持股比例未被大幅稀释。因此通过定增，首创集团持股比例较其他单一股东，再进一步拉开差距。
可以看到，定增后，第一创业股权分散情况进一步加剧，第一创业5%以上的持股股东仅剩下两名，分别是首创集团（持股比例12.72%）、华熙昕宇（持股比例7.74%）。持股比例在2%以上的股东也只剩下6名。具体来看，第三大股东到第六大股东分别是首农食品（持股比例4.99%）、京国瑞国企改革基金（持股比例4.99%）、航民集团（持股比例4.98%）、能兴控股（持股比例3.54%）。此外，不再有单一股东持股比例高过2%。
而在此基础上，航民集团还在持续减持，截至2021年1月12日，航民集团持股比例已经下降到4.22%，而据最新公告显示，其还将在未来数月中（截至2021年5月10日）以集中竞价、大宗交易方式减持不超过约5385万股，占总股本比例不超过1.28%。这意味着，航民集团若足额减持，其持股比例将进一步下降至3%以下。
根据第一创业最新《公司章程》，公司董事会、单独或者合计持有公司3%以上股份的股东，可以向股东大会提名董事（包括独立董事）候选人，也有权向股东大会提出提案、临时提案。这一股东权利常常在企业经营管理中发挥重要作用，而航民集团的持续减持或意味着主动放弃上述权利，同时第一创业股东里还有权提名、提案的股东或也因此降至5家。
北京国资间接持股集中
由于第一创业无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股东表决权、提名权、提案权较为重要。在上述股东不断减持、新晋股东持股分散、持股比例较低的情况下，虽然第一创业公告称“首创集团、京国瑞国企改革发展基金和首农食品均独立进行日常经营管理及对外投资决策，三方之间相互独立，因此这三家股东不构成一致行动关系”，但不能回避的是，这三家股东同属北京市国资委出资企业，也就是说，北京国资间接通过这三方持有第一创业22.7%的股权（注：2020年三季报数据）。据第一创业披露，其他股东不存在关联关系以及“未知其他股东之间是否存在关联关系或《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规定的一致行动人的情形”，那么按此逻辑，持有第一创业股权最为集中的应为北京国资。
就上市公司控制权的认定，按照《〈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上市管理办法〉第十二条“实际控制人没有发生变更”的理解和适用——证券期货法律适用意见第1号》，“公司控制权是能够对股东大会的决议产生重大影响或者能够实际支配公司行为的权力，其渊源是对公司的直接或者间接的股权投资关系”。同时按照《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对于上市公司控制权问题，也可按照“投资者依其可实际支配的上市公司股份表决权足以对公司股东大会的决议产生重大影响”等来界定。
而面对“一参一控”要求，首创证券实控人已经认定为北京市人民政府的情况下，第一创业实控人仍悬而待解。
对于股权分散、无控股股东的上市公司，地方国资间接持股比例较为集中，能否认定其为实控人的问题上，中国法学会证券法学研究会理事何海锋提到：“首先涉及地方国资的实控人认定是相对特殊的，实操中，国有企业实控人认定有模糊地带，例如既可认定为上一级国资主体，也可追溯至国资委。其次，对于上市公司没有控股股东、股权分散的情况下，实操中对有无实控人的认定也较为复杂，虽然地方国资通过多个公司间接持有上市公司股权比例较高，但这些公司之间能否独立决策才是最终认定该地方国资是否实际控制相应表决权的关键所在。”
在此背景下，2021年1月22日，此前定增而来的新进股东们迎来解禁，若首农食品、京国瑞国企改革基金有减持意向，北京国资的间接持股量也将有所变化。
值得注意的是，2018年第一创业董事会、监事会完成换届后，三年任期即将在2021年中旬届满。目前第一创业的董事会十三名董事组成，其中独立董事五名。董事长刘学民为佛山证券时期就担任公司董事长的“元老”，董事高天相拥有航民集团履历，这两位均为1958年生人。此外，董事王芳也是一创有限时期就在公司的“老将”，同时其也任总裁一职。董事张兴、张轶伟分别拥有华熙昕宇、华熙国际任职履历，董事林伟、杨维彬拥有首创集团相关任职履历，董事蔡启孝则拥有律师履历。
上文提及航民集团将在2021年中旬的换届前完成相应减持，而顶格计算，其减持完成则将失去董事提名权。通过定增新晋的首农食品、京国瑞国企改革基金则“获”提名权。这意味着，此次换届或有人事变动可能。
截至目前，第一创业董监高班子整体较为稳定。整个2020年，公司除一位副总裁离职，公司另提拔两位副总裁外，没有其他高层人事调整。不过，2021年1月18日，公司首席风险官杨健辞任，公司方面称将另觅良才接替其岗位。
（编辑：夏欣 校对：颜京宁）